千江复还

脑洞囤积地。
大多数同人不在这个号,这个号主要搞搞亲友oc和原创。

大道至简。

[放飞自我]如你所愿·上

#一梦一穿
#不赶生贺时 闭关之前的放飞自我
#“我”是叶升。
#梦还真是真的…就是自动补全了一点设定 梦里会含混很多东西。


零.
我是一个病人,在这间病院里待了很久了,可能有十年。

每天面对着的白花花的天花板和熟悉面孔的医生护士,甚至能够跟隔壁房的聊起八卦,只是他们来了又走,好像只有我独占这一个病房,便一直不见痊愈。

老实说,我不觉得我有病,但也不觉得自己像个正常人。

这么说你可能会觉得我病入膏肓了,可说真的……我也很绝望啊。

壹.
我的病症很奇怪,表现形式大概是喜欢熬夜而厌恶睡眠,相似的病例应当不少,但我约莫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三更半夜都缩在床上玩手机,眼皮打架都不愿睡觉的我,其实是畏惧着做梦。

没有征兆的,有着长短不一间歇的。有时是安稳的入梦,但更有的时候,我甚至无法分辨自己是梦是醒。

我在梦里经历了另一趟人生。截然不同的,有的平淡寻常,有的光怪陆离,每每在醒后的几个小时后模糊,那萦绕心头的恍若隔世感却无法作伪。

我不知道我得了什么病。

但我畏惧梦里的人生。

……真正畏惧的,也许是在某天大梦醒来以后,再也分不清梦与现实了吧。

贰.
很多人说这其实没那么过分,梦境这种事情,醒来便会好了。

我对这种说法嗤之以鼻。

大多数人的梦境都是不完整的。这个不完整体现在逻辑性与构造的场景里,还有人的意识。身处这种梦里时人往往是按照潜意识行动,被梦牵着鼻子走,以为自己在现实,醒后回想起来发现自己忽略了太多证明真伪的细节。

亦或者知道自己身处梦境而行动,时时刻刻有“自己身处梦中”的认知。

委实说,我也曾有这样的梦境,而我现在倒是盼望这样单纯不做作的梦境了。

我的梦相当完整。与其说我在做梦,倒不如说我在梦中成为了另一个自己,经历了另一个世界下的“我”的人生的某些时刻。

时间流速——至少在我感知来看,是相同的。我总是因为各种莫名其妙的原因死去,然后我便可以从梦中惊醒。但在过分完整的梦境里自寻死亡是件很考验人的事情,于是我也很少做这种尝试,人之常情。

……看你这脸色,是不信吧。

如果不是自身经历,我也不想相信啊,什么梦见自己成为了平行时空的自己……什么的。

总之,先听我说说吧。

叁.
第一次异常的梦并不长,我身处空空荡荡的校园里。不同的是,相比于平时青瓦白墙算得上规整漂亮的装潢,梦里的校园,全都是黑色的水泥墙。他们垒成教学楼,楼梯与走廊都是如此,却没有一扇门。

梦开始的时候我就站在植物园旁的水池边。平日里几尾漂亮的锦鲤都消失不见,水是干涸的,枯萎的莲叶躺在池子里,高大的树木遮挡住了本就昏暗的阳光,让四周都阴森起来。

我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张望一番后,我终于看见了一个人,女孩子,我也许认识她。

“我”喊了她的名字。她朝我挥手,模样记不清了,走近前来,是一张秀气的脸,过大的校服外套罩着身子,比我高半个头,是笑着的。

她一把拉起我的手,带我往楼梯那边走:“我来啦,出发吧。”

去哪里?

我稀里糊涂地跟着她走,从楼梯转上了三楼。印象里的校园应该是实验室,然而连门窗都没有的这里,意外的出现了一扇门,掩着,落着锁。

周围站了许许多多的人,有的校服有的便装,有说有笑。当我被她牵着手拉着踩上这一层的台阶开始,我的听觉仿佛被解放了一般,听见了他们的话语声。

有人注意到了我们,也只是扫过一眼。我有一种参与了密会的恐慌与新奇感,她拉着我走进了人群,我低着头局促不安地站了一会儿,随即,周遭安静了下来。

一直站在门口的,与之格格不入的少年披着黑色的斗篷,轻轻敲了敲门。这如同一个信号,每个人都往这里看来。

他看了我们一圈。我也记不清他的脸,其实每个人脸上都像蒙着一层雾气,这也才能让我思考自己是否身处梦境。

“准备好了吗?”

他推了推门,锁链震动,大门发出轰响。

“面对‘死亡’。”他说,“在那里,没有人会制止这种事情,无论是自己还是他人。”

他们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起来,其中夹杂着抱怨声,但很快又被笑声取代。他们高声回答着“是”,然后一起看向门后的大海。

——门被少年推开了,门后是大海。

“船很快回来。”少年收回手,再次站回了原位,“再等等吧,还没到午夜。”

我看着疯狂的人群,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这是一群赴死者的密会,可能还夹杂着行凶者。他们叽叽喳喳讨论着之后的死法,荒岛求生或者是投水自尽,兴致高昂,眉宇之间满是期待。

在他们之间我看见了不知何时走过去的女孩子,领我来的那一个,她也在说些什么,笑得眉眼弯弯,看见我,向我走来。

我有太多的事情想问她。

“走呀。”

但她在靠近我的时候,狠狠推了我一把。

我一时不察,一脚踩空。

眼前是大海,船在更远的地方,还未靠岸,隐约能看见扬起的帆。可我等不到那个时候了。

我听见他们清脆的笑声,女孩子的声音尤为响亮,让人不禁好奇她究竟因什么如此开心。我没有来得及回头去看她的神色,我也无法猜想,也许真的是张带着纯粹笑意的脸。

我最后的记忆就是扑面而来的海水,还有萦绕在耳畔的笑声,那么悦耳。

然后,我醒了。

肆.
“这个梦意味着什么呢?”

我坐在病床上,捧着一本书。例行询问的医生坐在我的床头,为我削着苹果,状若无意地问道。

我翻了一页书:“我也不知道,否则也不会说给你听。”

医生挑了挑眉:“好吧,那我说是压力太大了。好好休息吧。”他把苹果放在我的床头。

我看着他离开,轻手轻脚地带上了房门,白大褂随着他的动作抖开,像是展翅的白鸽。

“……也就是做个还记得清楚的梦。”我想。

伍.
我又做了这种梦。

思维在一开始时是混沌的。我用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的信息,然后脑海中“末世”的概念突兀地坚信了。

我在学校里,升旗礼,高层。教室里只有我一个人,桌面摊开着课本,水壶放在上面。黑板上写着扭曲的字体,不知道是什么。

我从抽屉里摸出一袋面包,揣在外套口袋里,把军刀从书包夹层里翻出来,握在了手上,轻手轻脚地往外走。

走廊没有人。

我松了口气。

我往下看去,操场已经被游荡的怪物占领了。原本应该列队的地方站满了怪物,他们相互扭打撕咬着,嚎叫声恐怖而诡异。

我打了个寒噤。四望一番,决定从后门离开,那里离我现在的位置——也就是教学楼很近,从侧梯下去拐个弯就到,远比要横跨操场冒着风险才能抵达的正门来得安全。

我要从这里出去。我内心坚定着。

小型瑞士军刀并不能给我带来安全感,但现如今也没什么更好的选择。于是我朝侧梯走去,那里有一排洗手池,旁边的堆着的旧水管可能还有用些。

得益于升旗礼这种调动全员的活动,至少这栋楼里是安全的。要提防的就是不知是否在工作期间出事的保洁阿姨和门卫,那也不是简单的事情。

我也设想过是否有其他幸存者。但转念一想,纵使有也是在操场上,和一群怪物站在一起,自己有心而无力。

五楼。

四楼。

三楼。

二楼。

夹层。

刚拐下夹层的楼梯,便听见了剧烈的撞击声与嘶吼声。我吓得退后两步,借着角度一看,才发现是一楼的铁门不知道被谁给锁上了,门卫装束的怪物正在撞击着他,发出愤怒的嘶吼声。

堵了我一条路,却也救了我。

我的警惕心太弱了,到一楼在注意到这种情况。如果没有这扇门,可能我走到二楼就要被转角杀或是追逐战。

……那么这条路只能放弃。我看着算是结实的铁门在他的动作下震动着,一步一步往后退。

然后我看见了另一张脸。同样血肉模糊的,身上穿着成红色的衣服,旁边的扫帚都瞩目。

……妈卖批,什么脸。

前后夹击,我觉得自己要gg了。

怪物行动迟缓,但楼梯的宽度如果是擦肩而过也难全身而退;离一楼有些高度,跳下去的话一下不好可能栽到水池里,到时候也讨不了好;水管?就我这力气,不知道谁捅谁。

思前想后,我选择等死。

然后是一声枪响。

拐角的怪物躺下了。

我一愣。

又一声枪响。

我也躺下了。

……妈卖批,什么队友。

在对面二层的位置,我看见了枪口。持枪的人披着黑斗篷,有些眼熟,仍看不清脸。

我有一句妈卖批。

——一定要写出来贴你枪口上!!!

陆.
“惨啊。”医生说,“在梦里也这么倒霉。”

我说:“滚。”

柒.
我从山上下来。

孤身一人,没有行囊;背着一柄剑,牵着一匹马。

我知道我是一名修道者,此行下山是去找这阵子进行历练的师弟师妹。他们在下头闯了祸,长老为此吹胡子瞪眼。

一个时辰以前我在大殿里听他们据理力争,最高位的掌门一言不发地表示了对这件事的不予置评,就看着他们撕逼。我们这一辈的弟子面面厮觑,尴尬得恨不能钻个洞躲进去,免得记住了太多长老的黑料,以后被穿小鞋。

“大师兄,”师弟像爱抚情人一般摸着他的剑,一边隔着老远对我使眼色,“这关我们什么事儿啊。”

我面无表情,目不斜视:“等会儿去跟着外门弟子绕山门跑圈。”

师弟将剑往怀里一揣,立马正色:“师弟师妹的事儿就是我的事。”

我想了想:“加十圈。”觉悟不够。

师弟沉默了半晌:“……宗门的事情就是我的事!”

我:“乖。”

也许是我的坐得端正,在这群努力压低自己存在感的弟子里头太过突出了,掌门往下面扫上一圈,直接就给盯上了我。

也可能是因为我师父不在门内,据说是提着一柄剑找故友叙旧去了,我都可以想象她带着和善的微笑拎着酒坛子打上人家山门的样子。

总之。

我就这样下山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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