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江复还

脑洞囤积地。
大多数同人不在这个号,这个号主要搞搞亲友oc和原创。

大道至简。

事关那场无缘得见的极光 00.

#亲友们《北风之馆》coc跑团背景
#和现在开的《塞勒姆》接轨的作品 作家的人物卡是北风的 时间线在北风结束之后
#关于永远BE的PCxNPC
#没什么时间片段地写……这样

一只蓝牙耳机哐当一声砸到了落地窗的玻璃上。
外头锲而不舍啄着夹缝的乌鸦怪叫一声,终于应声而逃,扑腾着翅膀落到不远处的枝桠上眨着眼睛看他,尾羽挂得秋天本就稀疏的叶子更是不堪其负地簌簌下落。
罪魁祸首是个看起来二十七八的男人,嚼着块压缩饼干,神色苦大仇深如生啖牛油果,右手搭回了键盘上。他翘着二郎腿陷在沙发里,膝盖上架着台便携式超薄笔记本,枕着只动漫靠枕,龙猫龇牙咧嘴地被他压在沙发扶手上,不甘地歪向一侧。此刻正是晴午,是这个月里最好的天气,外头是让人艳羡的暖阳,敞亮了整座大厅。
可什么天气对于索拉瑞而言其实并无分别,因为不论晴岚雪雨他都喜欢把窗帘遮起来,然而屋顶就没有办法了,于是他搭了个棚子,势要将自己彻底关在笼子里——他由衷厌恶一切都被公之于众的裸露感,正如他厌恶这座看似奢华舒适的玻璃房。
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一时半会儿竟然也不太想知道。至少他还记得自己是名不出名的作家,作为作家的同时他还挂着新闻报社撰稿人的头衔,领着各色期刊的月工资,因为旷工半月险些被判人口失联。
而现在他对着屏幕冥思苦想。他需要组织语言输出的只是一份一张抵一月的通稿——关于军事管制区极光勘测站的事故,作为当事人撰稿以猛料应对卡死的截稿日——而关于他能写和不能写的信息早已被RCN白纸黑字地划定在思维的圆圈里,按理说就算不添油加醋胡编乱造也是提取些字句就能了事,坏就坏在他对什么管制区勘测站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当事人。这是编辑长难得大发慈悲,将这种重要资讯的本刊稿件放手交给他写的首要原因,次要大概是对心理医生开的证明有所顾虑,拐弯抹角地打听他的状态好不好行不行。铁饭碗不是抓在手中便能捧一辈子的东西,深谙此道的作家一封要素全靠编的邮件发过去彻底堵了好事者的嘴。
与外界非议与内部压力此消彼长的是他断片般的记忆与极度匮乏的灵感。他感到一阵久违的头疼,上次感受到还应该是在冰天雪地里跋涉的时候,被寒风吹得耳边嗡鸣,连带着头部也是紧束般阵痛。而他对于雪地最近的一次记忆应该是他们在车抛锚之后,徒步前往观测站时在极地迷路的事情——很好——总算想起来一些——所以他们找了一个洞口休息。
然后有个男人因为携带物资太少、保暖衣物不足,在石洞的角落发着抖。他们为是否外出寻找木材进行了短暂的交谈,正在撑帐篷的另一个人扭过头来,对他们比了个“没问题”的手势,而带错路的地陪早就钻进睡袋里了。
缓一缓。这都是谁跟谁?他是为了目睹最壮观极光才申请RCN给自己开了个小后门来的,鉴于取材和照应的方便,又在旅游网站上发了条相关招募。而随身带有帐篷睡袋的登山家正是应网络招募而来,地陪是在机场自告奋勇凑上来的,提议与自己同行去找木材的男人在前往魁北克的班机上就认识了,他说自己是个淘金客,厚重的围巾把脸遮了半张,说话声都是闷闷的。
喔——好——他想起来了。索拉瑞伸手摸索着掉在地毯上的蓝牙耳机,一边出神地思考者——他们似乎确确实实遇见了一场骇人的事故,这场事故对所有幸存者的心灵似乎都造成了难以言喻的创伤,政府派来的心理医生建议他在“明亮、有阳光、积极温暖、远离城市”的环境中休养。
于是他翻着自己的房屋资产和土地证明,在心理医生的帮助下,租赁了这间度假用的林间小屋。该是不透光的墙的位置都是层层玻璃,采光效果不知道该说好还是粗暴。他第一次拉开遮光窗帘的时候,并不存在的灰尘卷开画卷外阳光刺眼的世界。
他疲倦地阖上了眼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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